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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、误会重重(1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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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阮松溪服下解药,适时睁开眼来,他发现自己坐在一处极为宽敞的大厅之上。还有不少人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,心中觉得大疑,只听有人惊奇的道:“爹,你醒过来了。”举目看去,这话说的竟是天华,不觉奇道:“天华,你也在这里,这是什么地方?”

阮天华道:“这话说来极为曲折复杂,爹是被玄阴教用药物迷失了神志,刚才服下解药,才醒过来的。”

阮松溪站来身,口中唔了一声:“不错,为父想起来了,果然是着了夏非幻的道。”他刚说到这里,端木让,范叔寒,于立雪三人也相继清醒过来。

端木让一跃而起,目光转动,惊异的道:“大师兄,这是什么所在?”眼瞧到阮天华,不觉喜道:“天华,你也在这里?”

阮天华连忙恭敬的朝端木让、范叔寒叫了声:“二师叔、四师叔。”

阮松溪一手捋须,说道:“二师弟、四师弟,咱们都着了夏非幻那老妖妇的道,还是天华把咱们救醒的呢。”

阮天华道:“爹,二师叔、四师叔、孩儿给二位老人家引见几个人。”一面指着桑鸠婆道:“这位是桑婆婆。”接着又替五山山主一一引见,一面说道:“这是家父,这是二师叔,这是四师叔……”

桑鸠婆呷呷笑道:“阮掌门人,老婆子闻名久矣。”

羊乐公连连拱手道:“恭喜阮掌门,令郎夺得武林状元,大魁天下,兄弟和敝派也沾了极大的光彩。”

阮松溪心下暗暗攒眉,自己儿子竟然结交了这些江湖上的邪派人物,但他脸上却依然挂着笑容,连连拱手,说着:“不敢。”接着阮天华又引见了小红和铁若华二人,两人口称“伯父”,一齐拜了下去,阮松溪一一还礼。

这时于立雪才走到阮天华面前道:“大哥,是你吗?”

阮天华惊喜道:“你是贤弟,你怎么会跟爹他们在一起,又怎么变成了形意门弟子?”

于立雪道:“那天我们分手后,我遇到一个老道姑,然后好像就迷迷糊糊地跟着她走,不知道怎么回事。后来好像遇到阮掌门人他们,就成了形意门弟子。”

阮天华这才明白,不由恨恨地道:“又是老妖妇。”

于立雪奇道:“大哥,你怎么会扮成我的样子,又用我的名字?”

阮天华道:“说来话长,我遇到了于老夫人,是她老人家让我扮作你的模样,是伏大娘替我易的容。”

于立雪诧异地道:“原来你遇到了我奶奶,不知她们现在在哪里?”

阮天华道:“于老夫人现在也已经落到玄阴教主手中了。”

他们说话之时,黄玉香和秦妙香、罗香玲也一起走来,黄玉香笑吟吟的道:“恭喜阮兄,阮伯父几位都清醒过来了。”

阮天华拱手道:“多谢黄姑娘赐的解药。”一面又给三人一一引见。

秦妙香拱手道:“晚辈九华门下秦妙香、黄玉香、罗香玲见过阮掌门人。”

阮松溪急忙还礼道:“不敢,阮某师兄弟多蒙黄姑娘慨赐解药,才能及时清醒……”

黄玉香娇声道:“阮伯父这样说,晚辈就不敢当了,区区几颗解药,何足挂齿,各大门派参加君山大会的人,只剩下眼前的这里几个人,还能保持清醒,但能否脱困,还不知道呢?”

阮松溪问道:“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?”

阮天华道:“这里是君山青螺山庄,君山大会之后,少林派假青螺山庄款待与会各门派的人,不料酒莱中被玄阴教暗使手脚,结果整座大厅也沉到了地底,我们现在就在大厅之中,只怕已经沉入君山山腹下面了。”

阮松溪听得身躯一层,问道:“参与君山大会的各大门派,只剩下眼前这些人了?那么其余的人呢?”

羊乐公双手一摊,说道:“我们全数昏迷不醒,被玄阴教的人运走了,阮掌门人几位,还是阮小兄弟目能暗视,奋力救下来的。”

阮天华道:“可惜三师叔在大家混战之中,先行退走,孩儿投有把他救下来。”

阮松溪沉哼一声道:“你三师叔甘心为虎作伥,背叛本门,他已不是本门中人了。”

端木让怒声道:“这人还能算人?下次给我遇上,非给他当心一胆不可……咦,我两枚铁胆呢?”

秦妙香脸上一红,歉然道:“端木大侠方才和我动手,我不敢硬接,总算侥幸避开,你的两枚铁胆直飞出去,把那座屏风击得粉碎,可能还在地上呢……”

端木让奇道:“兄弟方才和秦姑娘动过手?兄弟怎么一点也记不起来了?”他急忙掠了过去,俯下身找寻了一遍,果然在不远的地上,找到两枚铁胆,喜道:“多谢秦姑娘,否则遇上敌人,兄弟就没有铁胆可以使了。”

桑鸠婆道:“现在阮掌门人四位已经清醒了,咱们这些人困处山腹,也不是办法,大家不妨分头找找看,是否能找得到出路?”

阮松溪道:“兄弟从前曾听人说过,君山之下,有一座颇为深广的山腹石窟,咱们大概就落在这山腹之中了。”

范叔寒道:“大厅陷落,必然是由机关所控制,方才贼党退走,又运出去许多人,可见门户也是由机关控制,可以开闭,咱们只要找出它的门户来,就不难破门而出了。”

祝神机摇摇头道:“难,难,兄弟不才,也略懂消息之学,方才贼党藉着灯火骤熄,厅上一片黝黑,纷纷夺门退出,这道门户,就在屏后,后来苟总管亮起火筒,兄弟曾过去仔细察看,中间虽在一道门户的痕迹,但因设计之初,这道门户的启闭机括,是设在外面的,厅中的人,根本无法从里面打得开,据兄弟估计,这道铁门,至少有五六寸光景,如若企图破门而出,那是绝无可能之事。”

伏三泰道,“这么说,咱们这些人没有脱困的希望了?”

祝神机道:“没有。”

羊乐公怒声道:“所以老妖婆要急急退去,她根本不用和咱们动手,这样让咱们困在这里,两三天不死,十天八天下来,那是非饿死不可。”

祝神机道:“她就是这个意思,大概不需十天,过上四五天,她就会派人来探看咱们了,为今之计,咱们只有尽量忍耐,减少体力消耗,如能支持上四五天,他们开启铁门之时,咱们还有力气,冲出这道铁门,也许还有生机,如果她到十天之后再来开启铁门,咱们纵或有人不被饿死,只怕也已奄奄一息,无能为力了。”

羊乐公气呼呼的道:“这老妖婆心总果然毒辣得很。”

阮松溪平静的道:“生死有命,富贵在天,咱们这些人如果天命未绝,夏非幻又能奈我何?”

端木让道:“大师兄是可学之士,咱们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?”

阮松溪笑道:“不坐以待毙,目前咱们既不能破门而出,还能怎样?天华,你也坐下来,你怎么会来参加君山大会的?说给为父听听。”大家经他—说,此时既不能立时脱困,也就各自围着坐下。

阮天华当下就把自己找寻四师叔说起,如何遇上于立雪,受了伤,后来又如何遇到伏大娘,要自己假扮于立雪,—直说道前来参加君山大会,被困在这里为止,源源本本说了一遍。只把自己和小红在白鹤洞的一节,这在场的人较多,不便直说,只说自己两人在白鹤峰遇上一位化鹤道长,只答应收自己做记名弟子,传了自己运气功夫,和一套剑法,这番话就和对桑鸠婆说的完全一样了。

羊乐公呵呵笑道:“原来小兄弟果然有了奇遇,哈哈,咱们这五山派,应该改称六山派才对,你阮小兄弟也应该算人上一山。”

阮天华道:“羊掌门人夸奖,在下微不敢当。”

羊乐公认真的道:“小兄弟,咱们一向都没把你当成外人,这回代表咱们五山派,出足了风头,你说,你应不应该也算咱们的一个山主?”

桑鸠婆尖笑道:“羊老儿,代表五山派夺魁的是于立雪,现在阮小兄弟洗去了易容,已经是阮天华,不再是于立雪了,阮天华可是形意门的人。”

羊乐公一呆,摇着一大把胡子,说道:“不,于立雪就是阮小兄弟,他是咱们五山派的小兄弟,永远也是的。”

桑鸠婆道:“这就对了,他只是你们的小兄弟,但不是五山派的人,这和老婆子也叫他小兄弟,但他不是乙木门的人一样。”

罗香玲附着黄玉香的耳朵,悄声道:“他是他们小兄弟但对你来说,他是你的情哥哥了。”

黄玉香粉脸一红,啐道:“他才是你的情哥哥呢。”她这大声说出来,登时把罗香玲说得粉靥通红,也啐道:“难道我说错了?”

黄玉香嗔道:“你心里就在叫他情哥哥了,叫了还想赖?”两人说笑惯了,说不过的一方,就去呵对方的痒,这一来,又咭咭格格的笑成了一堆。

小红和铁若华对看了一眼,心里自然不痛快,她们口中说的,自然是大哥了,难怪大哥方才和她们有说有笑的,原来她们是存心在勾引大哥了。

就在此时,突听大厅上空传来夏鸿晖的声音说道:“大师兄,还有乙木门的桑鸠婆、五山派羊乐公、九华派秦妙香,你们听着,你们目前陷身在君山山腹数十丈之下,只要过了十天八天,非全数饿死在这里不可,教主慈悲为怀,不忍你们把生命葬送在这里,因此网开一面,全数放你们出去,今后和玄阴教为友为敌,悉凭你们自己去选择,不过兄弟有一句话要敬告诸位,和玄阴教为敌,终必自取灭亡,为智者所不取,希望大家记住兄弟这句话,玄阴教的大门是永远敞开着的,欢迎你们随时来归,好了,现在兄弟送你们上去。”

端木让怒喝道:“夏老三,你这数典忘祖的东西,自取灭亡的是你,你还敢胡说八道,你给我出来。”

阮松溪朝他微微一笑道:“这样大声喝叫,他听得见吗?”说话之时,只听大厅上面响起一阵铁索绞动之声,接着整座大厅起了一阵轻震,大家都可以感觉到大厅果然已在缓缓上升。

祝神机道:“他们果然把大厅吊上去了。”

冉逢春道:“不知他们又在使什么诡计了?”

羊乐公笑道:“不管他们使什么诡计,总比咱们困死在山腹中好。”

伏三泰道:“老五,你对这件事有何看法?”

祝神机微微搓头道:“目前小弟还想不出来他们的用意何在?”

黄玉香格的轻笑道:“这里只有一道门户,老妖妇眼看咱们人手不在少数,打既然打不过咱们,把咱们饿死了,对他们一点好处也没有,还不如把咱们放了,还卖个人情。”

罗香玲道:“那有这么简单?”

黄玉香道:“那她为什么忽然把咱们放了?”

罗香玲轻笑道:“那是因为咱们这里有两个贵人。”

黄玉香奇道:“两个贵人?”

“是呀。”罗香玲抿抿嘴,凑着她耳朵笑道:“一个是状元郎、一个是状元夫人咯。”说着很快闪了开去。

黄玉香追过去道:“你才是状元夫人,不信,怀里还藏着定情的手帕呢。”这两位姑娘都红着脸在互相追逐。大家现在看惯了,也就不以为奇,女孩儿家,总喜欢笑笑闹闹的。

一上升的大厅忽然停住下来,接着砰然一声,两扇厅门也随着打开,一阵清新的空气涌了进来。羊乐公喜得跳了起来,大声道:“果然恢复了原状,这老妖娑真的放咱们出去了,阮掌门人、桑婆婆请呀,咱们出去了再说。”

阮松溪抬手道:“大家请。”一行人走出大厅,仰看天空繁星闪烁,夜色已深,却不见一个玄阴教的人,整座青螺山庄,沉寂如死,好像只有自己一行人存在,大家随即走出青螺山庄的大门。

羊乐公道:“阮掌门人,咱们都住在一起,四位和咱们一起先回客店休息吧。”

阮松溪道:“如此也好。”

黄玉香问道:“羊掌门人:你们住在什么客店呢?”

羊乐公道:“东门横街上的三湘客庄。”

黄玉香道:“我们也住在东门的岳阳客栈,明天一早,我们再来拜访了。”她话是跟羊乐公在说,一双俏眼却向阮天华投了过来。

铁若华走上几步,朝黄玉香拱拱手道:“黄姑娘,在下想求一粒解药,不知……”

黄玉香没待她说下去就嫣然一笑道:“铁帮主何须客气,解药现成的,小妹送你一粒就是了。”随即取出玉瓶,倾了一粒,递了过去。

铁若华伸手接过,说道:“多谢黄姑娘了。”

黄玉香道:“不用谢。”一行人走下君山,各自回转客店。

桑鸠婆、阮松溪、羊乐公等人,回到客店,已是快近二鼓。苟不弃吩咐店伙多开了三个房间,这一来,等於把整个后进都包下来了。来复一手扶着穴道受制的习文星,只说他喝醉了酒,回入房中,铁若华把解药交给来复,喝他服下,并解开了他被制的穴道。

约莫过了盏茶工夫,习文星眼皮抬动,倏地睁开眼来,看到椅上坐着帮主,一旁站的是来复,一旁站的是青儿,心头猛地一震,急忙扑的跪倒下去,说道:“属下叩见帮主。”

铁若华冷哼一声道:“习文星,你知罪吗?”

习文星俯首道:“帮主饶命,属下知罪了。”

铁若华道:“我若是不看在你是爹的老人,早就把你废了,你被玄阴教迷失神志,我何用再给你服下解药?”

习文星惊异的道:“属下被玄阴教迷失了神志?”

铁若华冷笑道:“你随三姑投靠玄阴教,原想以玄阴教作靠山,没想到人家只是利用你们,用药物迷失了你们神志,是本座把你救回来的。”

习文星道:“属下真的一点也记不起来了,属下该死,帮主从玄阴教下,救回属下,属下是铁手帮的人,帮主如果信得过属下,属下今后一定洗心革面,从新做人,帮主要属下赴汤蹈火,属下也万死不辞。”

铁若华道“好,你起来,目前三姑和铁手五煞都被玄阴教迷失了神志,任人驱策,三姑终究是我唯一的姑姑,我非要把她救出来不可,今后咱们要联合形意门、五山派,和玄阴教周旋到底,你是爹的老人,也是本帮的总管,就该为本帮出力。”

习文星站起身,点头道:“属下说过,只要帮主有命,属下赴汤蹈火,万死不辞。”

铁若华道:“好,你和来复去休息吧,明日一早,你就赶回拍加山去,召集本帮弟兄待命。”习文星连声应“是”,和来复一起退出。

铁若华也起身走出,来至中间一间起居室,羊乐公等五位山主和阮松溪师兄弟三人,阮天华、于立雪、桑鸠婆、小红等人,还在围坐着喝茶。小红问道:“铁姐姐,你问过习文星了?”

铁若华道:“问过了,习文星被玄阴教迷失神志以后的事,一点也想不起来,我想玄阴教在君山大会上,劫去了这许多人,必有极大阴谋,我们也一定会和他们周旋到底,所以我要习文星明天赶回拍加山去,召集敝帮兄弟待命。”

桑鸠婆点头笑道:“铁帮主说得对,咱们人手不多,你要习文星去召集人手,确是要务,只是习文星可靠吗?”

铁若华道:“他原是爹的老人,经过这一次被人迷失神志的教训,我想他应该不会再有二心了。”

于立雪傍着阮天华而坐,听到小红叫铁若华姐姐,就低声问道:“大哥,铁帮主是女的吗?”

阮天华还没开口,桑鸠婆笑道:“不但铁帮主是女的,我老婆子的徒儿小红,也是女子,于姑娘,现在这里都是自己人了,你们该多接近接近。”

她这声“于姑娘”,叫得于立雪脸上蓦地红了起来,说道:“桑婆婆怎么看出来的?”

桑鸠婆呷呷笑道:“老婆子若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,还叫桑鸠婆吗?”

铁若华喜道:“原来于兄也是女的?”

于立雪红着脸道:“我奶奶只有我一个孙女,从小就给我男装打扮,我一直没穿过女装,却给婆婆一眼就看出来了。”说着对阮天华低声道:“大哥,你不怪我吧?”

阮天华也低声道:“我已经知道了,我遇到你奶奶时就知道了。”

羊乐公道:“阮掌门人,咱们就推你当头儿,今后应该如何行动,五山派悉听你老哥差遣。”

阮松溪连忙拱手道:“羊掌门人言重,此次各大门派参与君山大会的人,除了咱们这里,只有少林通善大师和崇胜寺方丈通济大师二人脱险,其余的人悉落玄阴教之手,玄阴教一贯的技俩,就是利用迷失神志的药物,把迷失神志的人收为己用,有这许多人落到她手里,而且其中还有几位掌门人,—旦倡乱,对整个江湖后果不堪没想,尤其咱们这些人,是几个门派凑合在一起的,如果就此分手,正好予玄阴教以可乘之机,力量分散了,很可能被她们个别击破,重落她们之手,这也就是他们故意放咱们出来的欲擒故纵之计……”

羊乐公晃着脑袋,说道:“阮掌门人说得对极。”

阮松溪续道:“因此方才兄弟也正在想,咱们这些人如何团结在一起,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,羊掌门人提出来了,兄弟自是十分赞成,兄弟也极愿追随诸位,为江湖武林出一分力量,至于推举谁来领导,兄弟万万不敢……”

羊乐公道:“阮掌门人既然说是为江湖武林出一分力量,那就不用推辞了。”

阮松溪摇手道:“不然,这次与会的各大门派,虽有几位掌门人落到玄阴教手中,但此事关系到各大门派的兴衰,何况少林、武当等门派,也有不少人失陷,兄弟之意,这已经不光是咱们这里几个人的事情,似乎应该由各大门派的人联合起来,共商对策,目前咱们要做的,能够做的,只是和各门各派之间联系工作,不知桑婆婆、羊掌门人以为然否?”

“话是不错。”桑鸠婆点头道,“只是咱们这些人中,总应该有个头儿,才能办事,否则咱们这些人也有五六个门派凑合起来的,岂不变成了五头马车,各走各的,如何能统一起来?所以羊老儿的提议也是不错,目前先由阮掌门人担任头儿,等到和各大门派有了连系,到时再由大家公推一人出面,这样总可以吧?”

羊乐公连连点着头道:“对,对,兄弟说的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
端木让道:“大师兄,大家都这么说了,而且和各大门派联系的话,确实也是由大师兄出面较为妥当,因为大师兄和他们都有二三十年以上的交情,事情好办得多。”

伏三泰道:“端木让老哥也这么说,阮掌门人就不用再推辞了。”他话声一落,大家纷纷附和。

阮松溪眼看大家盛意也无法再推,只得慨然道:“大家既然这样说了,兄弟就不好再推辞了,但咱们派如何和各大门派连紧?联系总要有个地点,总不能老住在客店里……”铁若华和桑鸠婆低低说了几句。

桑鸠婆含笑点头,一面尖笑道:“地方现成有,拍加山铁手帮总舵,地点适中,也有不少房舍,可供来往的人住宿,而且也有足够的人手可供大家差遣,可说一应俱全,铁帮主欢迎大家去下榻,作为和各大门派连系的地点,不知大家认为如何?”

羊乐公道:“本来兄弟想说,从咱们五山中挑一处较近的地方就好,但如和拍加山比起来,自然是拍加山的地点适中了。”

阮松溪因铁手帮一向是江湖上的一个杀手组合,素为武林中人所不齿,本待说拍加山似乎不妥,但话未出口,羊乐公已经一口赞成,在坐又没人加以反对,也就不便多说。

桑鸠婆道:“好了,咱们今晚已经决定头儿,也决定了地方,时间太晚了,大家还是赶快回去休息一回,有什么事,明天再讨论吧。”

一宿无话,第二天一行人就动身往拍加山去,刚出岳阳东门,走没多远,就看到前面柳树荫下站着七八个人,一齐迎了上来。当前一人白面黑须,一身白袍,腰悬银鞘银穗长剑,赫然是华山派掌门人商桐君。

他身后一共是六个人,那是武当派太极门掌门人晏海乎、八卦门掌门人封自清,六合门掌门人徐子常、少林派金鸡门掌门人祝逢春、子午门掌门人应立言、和剑门山二庄主镇九宏。阮松溪看到几人不觉一喜,连忙迎了上去,拱手道:“商兄诸位都脱险了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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